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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魔露布文释宝林 南朝宋 · 释宝林
 出处:全宋文卷六十四
贤劫大千微尘年,五浊鼎沸朔,现寿百龄日,使持节都督恒沙世界诸军事征魔大将军净州刺史十地王臣金刚藏使持节都督八万波罗蜜诸军破结将军领魔蛮校尉大司马梵州刺史八地公解脱月等,稽首和南上圣朝尚书
谨案:夫六合同曜灵之鉴,群流归百谷之王,万化均于空玄,众奇宗于一智。斯盖理有宗极之统,物无殊趣之会。是以如来越重昏而孤兴,蔚勤功于旷劫,曜三途之高明,拔洪痴于始造。穷圣德之区奥,究无生之虚致。览物化之枢机,握宏德之绂绀。至若英姿挺特,神光赫奕,虽复千晖并照,固已绝矣。身殊万状而非众,体合至妙而不一,应出五道而非生,示入形亡而非灭。希夷悦惚,无名无像,莫测其深,靡知其广。应群感而不劳,周万动而常静,历恒沙以倏忽,抚八荒于俄顷。两仪颓陷而不夷,力负潜移而不易。吸大火而不燋,怀洪流而不溺。乾坤不足以语其德,文玄不足以明其道。巨包六合,不可以称其大,妙入无间,不可以明其小。尔乃亭毒苍生,化兼始母,无欲无为,而无不为。翱翔于应变之途,逍遥于有无之表。挺达群圣之端,恬淡涅槃之域。二乘韬思于重忘之致,十住息虑于动静之机,梵王咨嗟以归德,帝释伏膺而厌位。其为圣也,亦已极矣。于是应定光之遐记,验大通之图录,出五道而龙兴,超帝皇以命世。道王三界,德被十方,畿甸恒沙,都邑大千,偃九定之间室,登七觉之云观,濯八解之清池,游总持之广苑。尔乃戴慈悲之殿,处空同之座,兖龙众好,天冠顶相,左辅弥勒之流,右弼文殊之匹。前歌大方之雅颂,后舞四摄之銮拂,卫以八住体虚之士,侍以四果卓落通仙。三台唯圣,六府唯贤。尔乃宣教姬孔,宰守虞唐,扬威汤武,州牧三皇。其为化也,坦八正之平衢,开三乘之通津,列无为之妙宅,济大苦于劳尘。杜三恶之奸路,启欢乐于天人。爵以果伯之位,禄以甘露之餐。功巨者赏以净土之封,勋小者指以化城之安,此乃超百王之洪业,太平之至治也。五趣宦身之清朝,四生土位之宗极,而群迷愚险,背真弥旷,欣濡沫之近足,忘江湖于远全。故魔王波旬,植愚根于旷始,积迷心于妄境,泛三染之洪波,入邪见之稠林。至乃窃弄神器,假伪冒真,夸王天宫,分列岳土,制命六天,纵肆偏威,内以三公诸毒卿相九结,外以军将六师戎卒四兵,内行跋扈,不忌皇宪。自火萤光,争晖天照。故乃顷者抗行神威,扬兵道树,震雷公霹雳之声,列担石吐火之众。又持世致惑于静室,波𪨧悲号于都肆,斯皆痴狂暴纵亏于圣节,作乱中夏,为日久矣。圣皇悼昏俗之聋瞽,悲弱丧以增怀,将总群邪以齐见,会九流而同津。于是命将大势之徒,简卒金刚之类,茹金嚼铁之夫,冲水蹈火之士,勇卒尘沙,骁雄亿万,星流风发,龙腾魔境。置军万全之策,逼寇必死之野,而魔贼不祗,敢执蛮荆之蠢尔。抗宗绘之逋傲,建麾于自骄之地。结固于云迷之崄。傍唐重复,侠叠鳞次。且其形势,则痴山嵯峨固其前,爱水浩汗涨于后,邪林蔚荟蒙其左,痴涧渊玄带其右,尘劳之卒,豺视于交境;六师之将,虎步于长逵。望若云起蔽天,雾塞六合,其为盛也,开避罕有。臣等于是承圣朝之遐威,出超图之奇略。盖以高算之笼,弥以玄策之围,精骑千里,步卒币,游师翳野,屯塞要害,使前将军檀那望悭麾以直进,后军毗邪蹴懈卒于其后,禅那略游骑于其左,尸罗防密奸于其右,外军沤和浪骑队于平原之上,走逗兵于诘屈之下。陈虎旅而高骧,设危机于幽伏,中军般若握玄枢之妙鉴,把战胜之奇术,控亿兆之雄将,拥尘沙之劲卒。于是众军响应,途竞进,感动六合,声震天地。雄夫奋威浪奔,白刃之光,夺于曦曜。法鼓之音,乱于雷震,䩛马䟃𧽼以腾掷,迅象飞控以驰驱,禅弓烟举而云兴,慧箭雨洒以流虚。鞭以假名之,蹴入无有之原,研以师子之吼,刺以苦空之音。挥干将而乱斩,动戈矛而竞偃,横尘尸以被野,流营血于长川。崩痴山之嵯峨,竭爱水之洪流,穷僭于诸见之窟,挫高于七慢之巢。于是魔贼进无抗鳞之用,退无希脱之隐。虑尽路穷,回遑靡据,魔王面缚于魔庭,群旅送命于军门。诸天电卷以归化,迷徒风驰于初晖。皇威扫荡,其犹大阳之熯晨霜,注洪流以灭爝火,故使万世之逋寇,土崩于崇朝。中华之昔难,肃清于俄顷。斯诚圣皇神会之奇功,旷代著世之休列。虽昔殷汤建云功于夏郊,周武扫清氛于商野。斯乃上古之雄奇,岂以得齐于圣勋。臣辄奉宣皇猷,绥慰初附,安以空同之宅,以八解之流,防以戒善之礼,习以六度之风,耆年者悟其即真于新唱,弱丧者始闻归欤之音。夫应天顺罚,春秋之道,兴功定乱,先王所美。元恶以宾,祗从圣宪,六合同明,廓清宇内。玄风遐扇,率土怀庆。朝有康哉之歌,野有乐哉之咏,功高道大,非见所表。圣虑幽深,非言能宣。粗条皇威奇算之方,又列众军龙骧之势。电驿星驰,谨露布以闻。臣等诚惶以抃。/余以讲习之暇,聊复永日,寓言假事,庶明大道。冀好迷之流,不远而复。《经》云:「涅槃无生而无不生,至智无照而无不照。无生无照,一切皆成,成无成而无不成,其唯如来乎?战胜不以干戈之功,略地不以兵强天下。皇王非处一之尊,霸臣非桓文之誉。丘姬之教,于斯远矣。聃周之言,似而非当。故知宗极存乎俗见之表,至尊王于真鉴之里。中人踌躇于有无之间,下愚惊笑于常迷之境。庶令览者舍河伯秋水之自多,远游于海若之渊门,不束情于近教,而骇神于长广之说也。(《弘明集》十四,《高僧传》。)
伯夷叔齐赞 明 · 金时习
 出处:梅月堂文集卷之十九
天命武王,剪彼殷商
纵曰诛罪,实是不祥。
千载之下,口实可伤。
故彼夷齐,触犯锋铓。
叩马以谏,其言孔臧
业已定矣,不可中止。
左右欲兵,吕抉义士。
天下宗周,夷齐乃耻。
隐于首阳,采薇饿死。
注:曰。登彼西山兮。采其矣。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按:愚谓夷齐之所以言如此者。盖周武王虽伐罪吊民。其时父丧在殡。尚不葬其尸。而于衰绖之中。以臣伐君。则武王之暴。尤甚于。且之暴。则身衰老死。尚或可悛。有亡而为后世之惩恶。周武之暴则莫甚于当日。而传臭于万世者甚大。何以言之。盖不葬从戎。为后世不孝者之源。以臣弑君。为后世篡位者之本。而其时民心已附。不可遽止。故夷齐之言。至于如此。邹孟子已揣其为误。乃曰。以臣伐君。为汤武则可。非汤武则是篡也。可不警哉。呜呼。,魏之季。曹操司马炎。蔑视其君。凭陵跋扈。篡成帝业。易曰。虎视眈眈。其欲逐逐。此之谓也。其权舆生乱之首。曷胜道哉。夷齐之言。宁不忸怩。问。太公扶义士。汉祖丁公。古人创业图成之始。逆活顺杀。何其事之乖刺耶。曰。其意皆同也。太公之扶夷齐。欲以止后世篡弑之心。而旌义士之节。汉高之斩丁公。欲以惩后世战阵无勇而为人臣怀二心者之永鉴。其意趣与时事虽殊。其欲后世为人臣者事君以忠之心。则未尝异也。譬诸行车。一推一挽。其使臂虽异。皆意在车行而已。想夫是时。殷王暴虐。亿万离心。牧野之战。前徒倒戈。攻后以北。不战而已坏。假如接刃相敌。离心之士。岂无有丁公者乎。太公必斩之矣。至于秦末。楚,汉争鹿。胜者为帝。睢水之战。主虏将决,于是矣。倘丁公死战。楚之为帝。未可知矣。而丁公慢主救敌。其怀二心。为如何哉。此汉祖之所以斩丁公而警后世也。且如三老董公。劝汉缟素者。则其近似夷齐之心。而未尽者也。既赞夷齐之事。而意犹未尽。又为之诗。(诗载诗稿)
吟石 当代 · 陈振家
 押侵韵
荒僻乏同道,闲来对石吟。
十吟九不答,何乃缄之深。
吾昔阅方册,名迹已遍寻。
人呼子能应,桀残子泪涔。
告怜梦太守,点头悟经音。
固知非不闻,宜因秉性沉。
既不乐我对,无妨暂哑喑。
但愿子能听,亦可散吾心。
我本读书辈,曾抱济时襟。
时世不相与,归投白云浔。
姿度本夷淡,意欲岂沉淫。
一念埋素志,转求老庄箴。
优游非易致,耕山入烟岑。
挥汗洒岛国,斫木到莽林。
理蔬学老圃,劳作颇能任。
赤膊任烤炙,散发浴狂霖。
终日对青嶂,行处伴鸣禽。
岩壑发天籁,泉水奏幽琴。
力报公家课,长谢外累侵。
山中有佳处,屣履必往临。
偶得会心句,搜韵复细斟。
庸陋未忍弃,聊以慰孤衿。
吾性喜嗑嗑,爱子貌愔愔。
哓哓其易折,如子实天琛。
异日倘悟道,修持如汝今!
注:《洽闻记》南岳岣嵝峰有响石,呼唤即应。又南州南河县东南丹溪有响石,状如伏兽,人呼之应,块然独处,亦号独石。《述异志》桀时泰山,山走石泣,周武周公曰,桀为不道,走山泣石。《羊公笔谈》金陵有三大石甚古,吴仲庶作守日,夜梦三举子求哀且曰若不垂祐,明日当为煨烬矣!公甚异之。诘,旦见兵马司状申乞烧三丑石为灰,供修造之用,公遂悟,敕寺僧爱护。《莲社高贤传》竺道生,聚石为徒,讲【涅槃经】……,群石皆点头。